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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学《论语》|述而篇——子不语:怪、力、乱、神

2018-10-11 08:55:00             比邻为美公号

  

  【原文】  

  子不语:怪、力、乱、神 

  【白话】  

  孔子平时不称道怪异、勇力、悖乱、鬼神的事情。 

  【释词】 

  不语:不谈论,不称道。

  怪:怪异。《四书解义》:“怪则诡异不经,惑人听闻。”按:圣人语常不语怪。

  朱子:“《家语》曰:‘山(木石)之怪曰夔魍魉(kuíwǎngliǎng),水之怪曰龙罔象,土之怪羵(fén)羊。’皆是气之杂揉乖乱所生,专以为无则不可。如冬寒夏热,春荣秋枯,此理之正也。忽冬月开一朵花,岂可谓无此理,但非正耳,故谓之怪。孔子所以不语,学者未须理会也。”

  力:勇力。王肃:“力,谓若奡(ào)荡舟、乌获举千钧之属。”《四书解义》:“力则恃强好胜,不顾义理。”按:圣人尚德不尚力。

  乱:悖乱。王肃:“乱,谓臣弑君、子弑父。”《左传》:“民反德为乱,乱莫大于弑父与君。”

  神:鬼神。子曰:“敬鬼神而远之。”又曰:“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?”按:人道近,神道远;人道未尽,空语神道无益;人道能尽,神道不语亦能知。程子:“尽事人之道,则尽事鬼之道。”朱子:“《周礼》言:天曰神,地曰祗,人曰鬼。三者皆有神,而天独曰神者,以其常常流动不息,故专以神言之。若人自亦有神,但在人身上则谓之神,散则谓之鬼耳。” 

  【先贤精义】 

  朱子曰:怪异、勇力、悖乱之事,非理之正,固圣人所不语。鬼神,造化之迹,虽非不正,然非穷理之至,有未易明者,故亦不轻以语人也。 

  谢氏曰:圣人语常而不语怪,语德而不语力,语治而不语乱,语人而不语神。 

  《论语稽》曰:此四者,盖天地气化之变也。夫子但语常理,至于气化之变,则虽心知其故,而未尝津津道之。即如《左氏传》极言变怪卜筮之事,而《春秋》则褒贬只寓于一两字而已。

  郑汝谐曰:神怪之事,容或有之,存而不论也。力则不足言,乱则不忍言。

  张栻曰:圣人一语一默之间,莫不有教存焉。语怪则乱常,语力则妨德,语乱则损志,语神则惑听,故圣人之言未尝及此。虽然,就此四者之中,鬼神之情状,圣人亦岂不言之乎?特明其理,使人求之于心而已。若其事则未尝言之也。

  钱穆曰:此四者人所爱言。孔子语常不语怪,如木石之怪、水怪、山精之类;语德不语力,如荡舟扛鼎之类;语治不语乱,如易内、蒸母之类;语人不语神,如神降于莘、神欲玉弁(biàn)朱缨之类。

  陈祥道曰:不语怪、力,则所语者常与德也;不语乱、神,则所语者治与人也。怪之为害,不若力;力之为害,不若乱。怪力乱,人之所为,故先之;神,则非人之所为,故后之。杨子曰:“神又茫茫,圣人曼云”,则不语神之谓也。李究曰“力不由理为怪力,神不由正为乱神”,误矣。

  《四书辨证》曰:孔子于《春秋》记灾异、战伐、篡弑之事,其不得已而及之者,必有训戒焉。于《易》《礼》言鬼神者亦详,盖论其理以晓当世之惑,非若世人之侈谈而反以惑人也。 

  《木钟集》曰:问:“孔子所不语,而《春秋》所纪皆悖乱非常之事。”曰:“《春秋》经世之大法,所以惧乱臣贼子,当以实书。《论语》讲学之格言,所以正天典民彝,故所不语。”

  刘宗周曰:圣人之道,中庸而已矣。舍中庸而求之奇诡者,怪也;求之功利者,力也;求之邪慝(tè)者,乱也;求之玄虚者,神也。

  伊藤仁斋曰:夫子尝曰“敬鬼神而远之”,又曰“未能事人焉能事鬼”,盖戒夫不修人道,而谄渎鬼神也。  

  【附录】  

  徐英曰:纪灾异,所以警时君;纪战伐、悖乱,所以严褒贬。《易》《礼》论阴阳鬼神之理,究天地造化之源。 

  朱子曰:非诚敬足以事人,则必不能事神;非原始而知所以生,则必不能反终,而知所以死。

  程子曰:知生之道,则知死之道;尽事人之道,则尽事鬼之道。死生人鬼,一而二,二而一者也。 

  《朱子语类》曰:鬼神,其别有三:在天之鬼神,阴阳造化是也;在人之鬼神,人死为鬼是也;祭祀之鬼神,神示、祖考是也。三者虽异,其所以为鬼神者则同。知其异,又知其同,斯可以语鬼神之道矣。

  

责任编辑:宋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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